来自慈利两溪村的故事：神秘古银杏，传奇万老士

玩慈利网 · 发表于 2019-6-25 20:36:59

　　座落在五雷山下的慈利县零阳镇两溪村，是一块神奇的土地：境内的女儿寨、贺家寨遥相呼应，同属五雷山四十八寨之列;女儿寨曾是元末顾公举事时女兵和家眷们居住的营房，贺家寨曾经是1945年常德会战时国军73军一部击狙击日寇的战场(当年的战壕和掩体至今尚在);保存完好的元末顾公义军的屯田;每年八月十五荷花盛开、异香逼人的白莲洞……。最吸引人的是当数古银杏和万老士的传奇。

　　从两溪村部沿着清澈见底的弯螺丝峪溪沟溯流而上，大约走上2.5公里的路程，就到了万老士峪老上，只见一株参天大树矗立溪畔。它躯干伟岸、枝叶婆娑、盈盈如盖;它聚天地之灵气、吸日月之精华，犹如一位仁慈的长者，长年累月、忠贞不渝地守护着当地居民。当地群众对这棵有着许多历史传说、颇具神秘色彩的古树爱护有加，并称其为“神树”。这就是本文的主人公——千年古银杏。
　　传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姓万的老士(老士——会法术、专事捉鬼除妖、破邪之人)携一10多岁的女儿来到慈利县零阳镇两溪村与五雷山紧密相连的一座老山上，在一棵大白果(即银杏)树下盖了几间茅屋居住。

　　当时白果树那里还是深山老林，没有当地居民，万老士和女儿就长期住在这里。万老士有一身本事，又会法术，从事捉鬼除妖的职业，而且嗜酒如命。来到此地之后，万老士先后收了两和徒弟，依旧替人捉鬼除妖、破崇驱邪，经常喝得醉熏熏的，半夜由两个徒弟扶持回家。对方送给他们鸡鸭和食物以示感谢，师徒几个人衣食无忧，日子倒也过得逍遥舒适。
　　万老士的女儿年方二八，貌美清纯、心灵手巧，酷爱绣花，被万老士视为掌上明珠，两个徒弟对这个小师妹也是爱护有加。她平日里除了洗衣做饭、收拾家务以外，就是细心观察各种花草并绣出来，几年时间几乎将她所见的花全部绣完了。但她从没见过屋前银杏树的花，对此非常好奇，决心将它绣出来。

　　看到银杏树开花其实是不容易的，一般野生白果树开花要在40年以后，而且开花时间是在4月中旬的夜间，一般人不通过细致观察根本发现不了。
　　万老士的女儿通过长时间的观察，终于发现白果树开花的这一秘密，她欣喜异常。在4月中旬一个月色较好的晚上，父亲和两个徒弟依旧外出未回，她找来一把梯子，顺着梯子爬上白果树，坐在树丫上一边观察一边绣花，渐渐进入忘我境界。
　　也是合该出事，这天万老士师徒三人出门捉妖，完事后又是喝得醉熏熏的，半夜里才蹒跚而回。此时万老士的女儿正沉浸在绣花的意境中，父亲回来她并没有觉察到。回到家中的万老士没有看见女儿，非常着急，屋内屋外到处寻找。醉眼矇眬的万老士突然发现屋前白果树上有一黑影在动，也许是捉妖捉惯了，他以为是妖怪将他的宝贝女儿掳去正在撕咬，一惊之下，急施法术放出阴剑射向黑影，黑影应声而落，顷刻殒命。万老士走近细察，发现死在自己的阴剑之下的是自己的女儿，他悔断肝肠。真是天天打雁，却被雁啄了眼睛。

　　万老士悲痛不已、老泪纵横，哭得死去活来，两个徒弟也是哭得天昏地暗。在处理女儿的后事之后，万老士万念俱灰，发誓自此以后再也不干捉鬼除妖之事。他叫两个徒弟回家，自己一人依旧住在白果树下陪伴女儿的孤坟。
　　其时，在银杏下面大约500处的沟边有一个山洞，外大内小，常年有大量锈水从洞中流出来，凡是牛羊骡马等牲畜的蹄子沾上了它，蹄子就会慢慢烂掉，不能行走。该洞内通阴河，据说与桃源县的戈尔潭水库相连。阴河内有一修行鲫鱼，渐渐得道，可大可小变幻身形。每到农作物快成熟时，鲫妖便兴风作浪，大量的水从泉眼喷涌而出，下面的溪沟就变成了大河，淹没了山民的农田和庄稼，鲫妖随水而下，吃掉大量的稻谷玉米和牛羊。鲫妖每年都要闹几次灾，山民深受其害，却又无可奈何。
　　几年以后，有人忽然想起万老士来了，放着这样一个能人不用真是可惜了。于是山民相邀来请万老士帮助大伙除掉鲫妖。此时万老士早已万念俱灰，哪里肯答应?山民不死心，不久又再次央求，也没请动他。后来有一个老先生跟他说：你是有本事的人，如果不使用出来，最终也只是终老山林，没有人记得到你。但你如果帮助山民除掉了鲫妖，山民就会永世感谢你，即使你老去了，他们也会象对待祖人一样祭祀你，让你享受香火，你的事迹和你的名字也会永远流传。除鲫妖的事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考虑好了我们再来请你……。
　　这天晚上，万老士困极而眠，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飘然而至，对万老士说：“汝阳寿将尽，若能诛杀鲫妖、为民除害，就可以享受山民万世香火。”老人说罢倏然不见，万老士惊出一身冷法汗，醒来发现是南柯一梦。他仔细一想，也许是五雷山的祖师爷点化于他，好让他青史留名。他终于想通了，与其萎靡不振、终老山林不如为山民做点事，后世人也许记得他。
　　他精神大振，豪情倍增。次日将两徒弟召集到一起，说明此事，两个徒弟表示大力支持。万老士让他们告诉山民说他愿意为除妖出力，山民大喜过望，齐聚白果树下，他先让山民先准备了三十六床棉絮七十二口铁锅备用，并约定了除妖的日子。

　　除妖当天，他叫山民将三十六床棉絮七十二口铁锅搬进洞里，他按照一定规则罗列堵住洞口，以防洪水大量泄出和鲫妖逃走，并吩咐山民将都到泉眼附近为他呐喊助威，叫两个徒弟在他进去以后，只管擂鼓鼓舞士气。
　　吩咐完毕后，万老士脚穿草鞋、带着用桑木制的法器，往洞内走去，口中念念有词，渐渐地万老士身形变小，眨眼之间穿过泉眼就不见了。两个徒弟见此情景，立即甩开膀子卖力擂鼓助威。
　　不一会儿，万老士在洞内就找到了鲫妖并与之展开殊死决战。刹时，洞内阴河波涛汹涌、翻江倒海;洞外地动山摇、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山民吓得战战兢兢。大量浑浊的锈水从洞口渗出，溪水猛涨，徒弟与山民急忙退至安全地方，继续擂鼓呐喊。不一会儿，鲫妖受伤，大量失血，从洞口涌出的锈水变得更红。过了片刻，洞口红水渐渐变小变清。忽然听到天崩地裂一声响，距离洞口200多米上方的山体塌陷了，象一个大堰塘，直径在50米左右，后人将此处叫做天窝凹(读kui)。
　　原来或许是万老士为了防止受伤的鲫妖逃走，用尽全力、使尽法力击垮了山体，埋葬了鲫妖和自己，与鲫妖同归于尽;或是山体因不堪波涛的冲击而垮塌，将鲫妖和万老士同时埋没了……，外人不得而知。
　　徒弟和山民一直守在洞口外边，等着万老士出来，然而等到的是万老士用过的桑木法器随水漂出，这才知道万老士可能已经不在了。桑木法器随着溪水一路前行，后来流入澧水河，被回流的河水带到了将家坪的某一河边，落地生根发芽，长成了一片桑木林。后人将此地命名桑木溪。
　　山洞上面的山体垮塌之后，从洞口的流出来的水愈发变小，愈发清澈，成了涓涓细流。以后无论是下暴雨还是久旱无雨，泉水流量变化始终不大，且冬暖夏凉，是山民洗衣纳凉的好去处。清清的泉水灌溉着下面的几十亩良田，村民的牛羊骡马再也不发生烂蹄的现象了。从此山民过上了安宁舒心的生活。

　　为了纪念万老士，山民将万老士曾经居住的后来有着几十亩良田的山峪叫做万老士峪，将万老士诛杀鲫妖的那个山洞称做剐鲫泉。人们对万老士女儿曾经在其上绣花的银杏树也是爱护有加，每年都祭祀和朝拜它，让它享受人间的烟火。当年搁在树丫上用来摆放祭品的石板如今尚在，只是已经嵌入树体中。　　这棵银杏树经林业专家鉴定，胸围5.4米、树高35米、冠幅20米,树龄在1000年左右。在我县，如此古老的银杏树实属罕见。
　　而今这里古木众多、绿树成荫、气候宜人，是户外运动爱好者的天堂，是人们暑期徒步旅行、散心养性的好去处。每逢节假日，众多登山、休闲爱好者慕名而来，这棵古银杏树成为当地一景。
　　银杏树、万老士的故事在两溪村世代流传，给这一方土地增添了神秘色彩，给人们留下了无限遐想。
（作者：王中建唐卫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