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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利方言小说】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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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03 35

  

港前头
(自序) ....................................................................................3
1/我的出身  .....................................................................13  
2/我的田地  .....................................................................20
3/我的爱情   ....................................................................26   
4/我的性格  ......................................................................31
5/我的老家  ......................................................................37
6/我的脾气 .......................................................................76
7/我的现状  .......................................................................80
8/我的失恋 ........................................................................83
9/后记      .........................................................................90

点评

8/我的老家  发表于 2017-12-8 18:12
目录 港前头(自序) 第一辑 你啥个(你是谁) 1/我的出身 2/我的写作 3/我的爱情 4/我的性格 5/我的失恋 6/我的脾气 7/我的现状   发表于 2017-12-8 1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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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42

玩慈利网手机认证 实名认证 发表于 2017-12-8 20:05:25 | 显示全部楼层
大庸药匠 发表于 2017-12-8 18:09
(3)
“不过也有一道逼娼为良之术。”温先生故弄玄虚,道二山上吹角角儿--唱起高调子来。
向嘎族长见温 ...

{:1_362:}红网的人找你,托我问你手机号码,麻烦告诉我一下

点评

那只是个小说,如果伤害到了某人,道声对不起,陪钱没得。  发表于 2017-12-8 21:03
要人可以,电话号没得。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伤害红网的人了吗?好害怕。  发表于 2017-12-8 2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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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庸药匠 发表于 2017-12-8 15:46:13 | 显示全部楼层
“尝你的禄,屙你的通常,咬你个腮啊,老娘哪儿得灾你儿嘎哒,娘卖麻花儿地,就你喝了墨汁水,你屁股上赤猪板油哒地,把人嘎当半包胚子,你屙耙稀牛屎照哈子你呒匹相,什么玩意儿?差几个野老公处地,老子屋里的事,对门火烧山,有你个卵相干......”
越是骂人,人越是喜欢斗毛。物极必反,我就是那怪脾气,岗狗子碰到母老虎--只顺摸得,倒摸不得。我躲到退退儿屋里,一个人对着镜子狂笑不止大骂不停。
“姑娘看书心思汉,嫂嫂怕日手摭阴的,瞅你那走路的傲式,就像是个撇胩羊母娘。你狠,你来揍我呀;你喜欢骂娘通妈的,你作案工具都没得,我这里有截包谷芯,借你自己用哈踢。你是患了病,痒病,骚病,告诉你,骂人是要折寿滴。阎王五嗲快接你来滴,你只管放心滴踢,我帮你烧香纸。”  
如同新姑娘掀被窝,我卯起胆子一通乱闪,管他三七二十四,像筒自港神的日白:“你有胆子做婊子,就不让人给你立牌行吗?”也有色色之男人安慰鼓励我:“莫听人家的鬼闪,走自己的路,缝自己的裤档。其实我觉得像你这样的人很少,懒婆娘放鸭子--不简单(捡蛋)的很哦。”
我含情一笑,送与脉脉:“哪里哪里,过奖了,俺只是阳沟里篾片,强的门兹兹儿。”过度的谦虚就是骄傲,过度的骄傲是无耻,我知道一个哈素。
大路有草行人踩,心术不正旁人说:“老鼠子日猫儿屁眼,只是你有点点儿黄混。”这个世道是无法抗拒闲嘴的,争的只是热闹,并非要的是那种结果。我胆子大了吗?我杀过牛了?我胆如麻雀,偷几粒剩下的谷碎,主人家的小屁孩子,都是会用响嘎赶我五里路,小心脏啊,扑通扑通三百余次,甚么是心悸,你懂不。室顫心阻,房扑心塞,只有经历世事的人才明白,别站着坐着,都喊腰疼。
“老麻皮烤火,要你心焦个懒。”当横卵碰到给鼓,再多的善言都会当成恶语,老话说:麻P上挂尖刀,你七,咬人,不七也咬人。
“姑娘嘎啊,不晓得你找不找得到这么句俗话:“好男不争财和衣,好女不斗嫁状气’。人嘎有人嘎各儿的幸福,不方便你去打扰。再送你一句,好药难治冤孽病,好话难劝糊涂虫,你七的是各儿地里的包谷籽籽儿,莫做对门山包上的面糊桶子呀。”
“论旁人斤斤计较,说自己花好稻香,你又算是什么好买卖?”我晓得,有山必有路,有水必有渡;还晓得有理走遍天下,没理也要找歪理,正理歪理能用的上的就是天理。只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狭仪,我是替情行道,为各儿打抱不平,怕个球,不怕他人惹火烧身?话都说到这份量上,还有么子港常呢,道说道有理,魔说魔高有一丈。当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不起鸡巴鸟用的时候,就自家扫取门前雪,莫管他人屋上霜吧,求得个心平气安作罢。
是识货的,自有识货的相,当他人把我当成癲子的时候,那么我离所追求的快乐,就不远了。只是也会生出悔过来,不愿意自新。一味的把好意劝教专政成自恋后的苦果,总不理解“鸡大飞不过墙,灶灰筑不成墙,”出自哪一传说。再多的争论只让自己不快活,眼大肚子小,争起吃不了滴。爷爷说,孩子,眼睛不识宝,灵芝当野草,由着他俺去吧,你安心玩你的写作,总会有人懂你写的屋场趴,纯土话和故事世界滴。
注释:
1. 是门的。(与“石门的”同音,有人在质问一问题时常用此二字回答,有人会回答“次利”的,均表示认同的意思。)
2. 近似要冒绿烟(形容很生气)。
3. 蓼箕(煮饭时用的一种器具,用于过滤)。
4. 港(说)
5. 陈具茨的二包(瞟子)
6. 鸡巴(‘鸡巴’本意是指雄性生殖器,在这里多指对当地男性的一种称呼,也可以指某一事,某一物。)
7. 打起敏敏而笑(偷偷的笑)
8. 感冒(不感兴趣)
9. 灯伯伯(闭眨胡儿,眼睛瞎一只者)
10. 漱口水(啤酒)
11. 技量(能耐)
12. 枞毛扒扒儿(一种农用工具)
13. 不意合(不准确)
14. 打条胩(裸露全身)
15. 棍棍儿撑起哒(形容很困)
16. 尝你的禄(吃饭),屙你的通常(排泄),咬你个腮啊(说闲话)
17. 斗毛(相反)
18. 岗狗子(一种野狗名)
19. 傲式(样子)
20. 撇胩羊母娘(刚生产的母羊)
21. 卯起(壮起)
22. 自港神(自言自语)的日白(聊天)
23. 鬼闪(乱说)
24. 阳沟里篾片(竹碎屑),强的门兹兹儿(一点点)
25. 哈素(标准)
26. 黄混(同横,指胆子大)
27. 要你心焦个懒(不要你管)
28. 各儿(人家有人家自己的)
29. 癲子(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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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庸药匠 发表于 2018-1-3 11:16:09 | 显示全部楼层
(3)

“不过也有一道逼娼为良之术。”温先生故弄玄虚,道二山上吹角角儿--唱起高调子来。

向嘎族长见温先生说的有几份田地,喊族人们要盛款相待,先生就是比人家先出生几天,总会有好法子来帮俺们,求得儿孙富贵。

坐在四方板粟桌旁边杉树板藤上的温先生,用黑沫洞子蛆的长袖抹掉嘴边一粒饭碎子,一口抿干杯子里的头锅水包谷酒。扬言道:“除非改祖上的姓。”

温先生起身解小便,步履维艰,直打撇巧,神情似醉非醒,尿桶边方便回来,眯细着眼看到向嘎祖宗正堂屋的泥墙上,贴有向家祖宗列名的大红纸,接着闪:“你们看你这‘向’字,三方围住,下方有个缺,财气能保的住没?”

“也是,只要儿孙富庶,改。”向族长抽完水烟袋里的烟,一手拔出烟杆在竹椅子脚上敲,忙点头称是。但改祖宗的姓,也不是门容易改的事啊。

温先生摇晃着一身肥肉想坐回原地,有个二佬,上前扶住,边唠:“听贵人滴,活神仙的话,改姓‘回’吧。”

“不雅,不妥,不恭观。回哪里踢?祖坟都不要哒,过年的鞭子哪里放?你俺能回到哪里尅,回你个脑壳,回能解决问题吗,回是逃避,回是命硬,回是回三舅妈的虫子。姓回,往常来港:玄冥,水神;回禄,火神,你想烧死?陇县跟你俺十万八千里,朱天菩萨认得到你们哪一个?元方回写《瀛奎律髓》时,你就懂他的虚谷集了?莫扯那些不沾边的事。羊毛出陕西,你养几头羊?跟我搞点羊汤喝。”温先生摇头晃脑,似要露出怒气,简称冒六烟。

旁边猴急的人问:“那改么子,仙爷?”

只要有人捧场,改个姓又有什么难,出发点是好滴,望后生有用为正道。向族长给温先生满上酒盅,望向瘦瓜长腰的众乡亲们那些青銅绿脸,心里有了个母母儿。
温先生刚好补火,道:“改姓四凶子句龙的氏,姓龚。龚胜龚舍认不了,龚自珍认不到,莫关系,龚琳娜唱忐忑歌的,你总会哼几句吧,煾蒽哼嗯恩蒽煾哄奀。”

“你看,以南北二山之脉,为二龙,只有共二龙戏珠同享,才得共富,就‘龚’姓。字辈都给你算计好了,学立期上达,汉京文运光;武纬忠孝继 ,垂名万古杨,你是哪个辈子份的,各儿找。”

向二包问:“我老嗲嗲向上叼,俺爷爷向运气,我改姓龚,龚光什么呢才荣誉祖先不乱辈份?”

“龚光荣。这是个苦名,你敢认吗?”

“敢,我一直做豆腐,我就光荣。”

先生脸上涣发红光,满嘴酒气,近似要吹灭那盏门前湈油灯。

温先生回桌又喝了几盅,醉的又吐欲去。

好事了桌下一只小黄狗,它把先生吐的一肚子农家野味,扫了个光,福气啊。只是也醉的第二天中午,它也不去看门咬陌生人,专业只咬熟人。

向族长安排了温先生歇铺,于后便在正堂后的退退儿屋里,商议改姓。

不久,还真改姓龚了,于是也有了一句老话,换姓不换族。

此之后向嘎果真比以往有改观,托温先生的吉言,族人们要温先生来村里寄居住下,那么顺其礼德滴,向嘎峪便有了温姓。温子安据说是算书先生的后孙,住在最南端的桃树铺下。

算命温先生住得几载,娶了本村的龚嘎四娘为妻,生得一子七女。

说来温先生自己,瞎子七汤圆,心里明白,吃人家的白,涮人家的洋,会有应该的下场。他算准自己会有报应的,因果报应,说来事巧,事也伤心,纯属偶然,也遇碰巧,哪莫地呢?

儿子半岁时得‘被窝风’夭折了,二个女儿嫁到东边,活人湾和腊树垭;二个女儿嫁到西边,遗笔溪和蜂子洞;再二个女儿嫁到北边,道儿山跟新关。最小的女想留在身边,放到面前,招个上门女婿养老送终,小女儿却不情愿。偷偷跑到南边,跟兰山村里一姓王家的长子相好,并且私奔做了媳妇。这王家家境甚好,公婆通情达理。后来温家也不来计较,必尽嫁家不远,兰山上人又都得下山经过向嘎峪,何况吃穿不愁。

呒就是向嘎峪为什么姓向的人少,而姓龚的多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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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庸药匠 发表于 2017-12-8 14:54:23 | 显示全部楼层
4 我的性格
性格不是遗传的,也非命运决定。成长过程养就我的性格,而今我老是清算自己,是内向有些自卑但不愿自暴自弃,性情温和是个设,有着怪脾气,更多的时候,是老鼠子爬称勾--自称“疯女人”。是个很没有特点又不擅长讲话的人,因为人长的不完美,生的有点着急。
但我理解:老实是厚道,矮小是浓缩,懒惰是知足,瘦弱也有沟,自恋是满足。医生说我脑子有病,脑子有病的前提是必须要有个脑子,我除了胸大就没有过脑子,记性不好,听说是没得后脑勺。承认那是个事实,只是鄙视我的人这么多,你又算得上老几?
有人说我老板着一张青脸好象欠了人家几斤陈大麦,我说不是我不笑,一笑脸上的粉就掉。在人怕出名猪怕壮,男怕没钱女怕胖的时代,就这么活着,因为我们会死很久很久!
外面下起了雨,关心的人说:“下雨了,妹子儿,快回去,雨水虽没毒,湿身事小淋病事大啊。”我就这么舍不得走回去,站在雨里看着屋檐下滴水,滴滴都是滴到现窝里。命运上的事你不得不信,算命瞎子的话有时候不得不听。原来的反抗宿命简直见了活鬼,想某些鬼事鬼活不应该发生在俺的头上,但事实绝非如此。
夜里静的恐惧,只听到从阳沟里跑上楼来的高客勿勿忙忙的过路声,它们是打鬼架还是娶媳妇呢?我是没摸到风。
“祖宗伯伯们,求求你俺让我困一哈黑儿吧。”长时间的失眠早已是头重脚轻,昏天倒地的一活鬼。棕兜式发型,一双熊猫眼,发臭的衬衣,扁平的细腰,瘦长的脚,泥巴骚天的高跟鞋。
“快饿死,要找吃的。”它们齐口同声的回答。
“屋里真的没有么好七货,除了几桶方便面,你们要赏,都拖走呗。”我是屁股沾不得板凳,身板挨不得床,生有睡病,有气无力的回话。
“还找的到点点儿停,劳慰你儿嘎。”一只好似是高客族的长辈子,叽叽歪歪的丢下一句,我也懶得去理。
困告不做梦,叫死睡,睡了发癲,叫梦游,睡了不醒来,叫假死,管它呢,有梦便是好事。梦里已是冷天,我在雪中贫穷的乱舞,怀里惴着个瓶子,瓶里装滴八加一。
临近年终了,我没有添置任何的过年货,落后的没有贮藏一丝情感财富,更没有准备一份私房钱去给亲友送礼塞红包。养女不赚钱,一个生一个年,只是在床头上单一的梦见了母亲。
经济的困惑,疾病的纠缠,连笑似乎都带有凄清,只因北邙荒冢无贫富,天垒浮云幻古今,我害怕自己一个人梦醉在泥泞的他地。母亲在梦的那一端愁眉不展,苦口婆心的劝:丫头,别恋上红酒了,让酒来恋上你,今朝有酒何须醉,明日新花香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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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庸药匠 发表于 2017-12-8 14:58:23 | 显示全部楼层
妈,现有的明媚不容我轻弃而去,只是一个人孤独的站在死亡边缘风冷的雪里,看蔓花如云的城市与行人,有点头皮发麻。孩子,别怕,寂寞也是美好的,因为笑着比哭更好。
在生与死挣扎中徘徊,我最能做点甚么才感受到实在或是必行呢?妙药难医冤孽病,横财终葬阴毒人,我好像没有什么可做之事,只有自恋,问自己是好人吗?不曾想伤害谁的眼晴,占有谁的情商,不博得谁的同情谁的怜悯。我承认是株苦瓜花,花开的时候有只飞蝶路过,它笑了,“想来你做坏人都不允许。”我惊恐它会把不必要的一些糗事说出去,摩拳擦掌横眉冷对仇恨如敌,臭骂它:“花蝴蝶,你是哪根韭菜还是大葱?奶奶个熊。”它肉不笑的扑哧飞开了。
在人与自然里得知,花蝶一生的飞舞,只是为了爱情,我想随它去吧。过早地懂得营生艰辛,我不需要有人去相信,因为信则有,不信则无。我只是把成熟的世事言于此,然后真实去面对。
“丫头,人在江湖,总结就是要几得:吃得,睡得,皮得,觉得,绵得。只要你把一些东西看淡了也没什么。”
也是,人家小波的老婆等老八时一踢给儿就专心研究性文学,把小波的过去性事公之于众,说不准又会扯上谁,跟了谁,谁把谁给办了。人家说了那是艺术,固然我唠叨的沾不上艺术的边,但这世道变了,请你宽容的去接受,再中庸点就OUT了。
“OUT”,在这里加上句洋文,实在有点倒人胃口,这只能怪我学上的不多,满罐子不荡,半罐子起波浪。如钱爷在《围城》里笑着聊着便会吱出句洋文来,人家那是大翻译家。而我呢?有一首打油诗证明了我的能耐。“考试不作弊,放你妈狗屁;考试不翻书,简直是头猪;装弊不要慌,逮到就要装,生是中国人,死是中国魂,要我学洋文,死都不可能。”我尽量做到少说为好。年轻人以教育取代经验,年长者以经验取代教育,都是没洗脑的结局。
“提起猫尾巴倒骚,你是个先人高手,麻雀吃包谷,得要跟屁眼打商量的......”曾有人按实情的劝我,骂我,为难我,看来我的病又发作了,小时候我以为自己长大后可以拯救整个世界,等长大后才发现整个世界都拯救不了我。
我曾去找位先生算算命,他问我的生辰八字,我摇晃着头称不记得。他笑道:一问三不知,神仙都没法算的。作罢作罢,一年算得三次命,无病也要变有病
醒来,雨后天空出现一长条蚂印子,七彩斑斓。
具体到说我到底是什么性格,想起一次聊天史。对方很帅很有把年纪,情感很丰富金钱很充足。我就在床上脱了个精光光,结果呢,他一个人在沙发上热血沸腾的打手枪。我对所有男性说,我是位玻璃女同;对所有女孩子说,我是个大佬粗,到底有多粗,村里的妇女主任最清楚。有人说我是怪咖,有人骂我是杂种,还有人书诗良辞:日在东,月靠西,天上生成明字;女位左,子居右,世间指定好人,我认定自己是个怪物。怪到海到无边天作岸,山登绝顶我为峰的地步,便别提我是什么性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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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庸药匠 发表于 2017-12-8 15:14:42 | 显示全部楼层
2  我的田地
我的田地在下兰山脚下炸刺溪的半山腰上。一种叫炸刺的乱割藤顺着一条四季常流清泉沟壑纠缠不清,配上枞木杂林,一条羊肠石头与稀泥巴混合的山路可直穿山顶。沟边边有条毛路,逆流而上,有桩土砖屋便是。屋当头,生一古树,名“寡儿树”。
树蔸老壳很大,我五岁时想抱它,得要七八个灰姑娘们的手臂才围得紧。树巅有一对鸭雀鸟做了个箥箕大的窝。我老是望着它们的进进出出,后来在书上看到一打油诗:
山中一树梅,喜鹊天上飞;喜鹊落在梅树上,石打来也不飞
它是梅树吗?多年后都不敢肯定。
直到有一天老的牙都下岗时在日记里写道:
每次看到那树,心里有种久违的孤独和兴奋的羡慕,其仅有单调的羡慕,是换取不到当年怀春少女季节的浪漫跟美好,于是乎,生了些许属于夜里冷冷的寂寞。其实那树是有温暖的,只是当初早已经离岁月,经历,童年和旧人而去。而今无欲无争的颓废里,再次见到老树,幸运与不幸的我算是它真正的信徒了,树还在,而我做了个很无趣的人。
一天清晨的梦里,老树问俺:小阮,你就没有一样滴爱好吗?
我告诉他,唯一的爱好就是撒谎。固然欺骗了各儿,于是命运随着性格与环境在变迁,演绎着余生。
老树很忧郁的好奇跟感动,我较亢奋。他说要我写点破日记什么滴,如果能用贫穷的方式,就去用余生爱一个人,因为闲着也是闲着,何况活的那般没精神。
我答应了,但爱是件很奢侈的事,一些细腻而难忘的鬼东东,不是几个字,一句话逮得明白滴哟,奈不何我是板筒大的字只认得一箩筐。就象是做了一个唱雪儿飘的梦,而梦最终还必得醒来,只能用我的土语,来个“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的话,我只是想告诉他,那个故事是这么嘎始滴。
在湘往西有座武陵山,山下有一条溪沟,人们习惯称呼是河,名索溪。河里原本很富饶,我扯谎,或扯懒弹,更多滴是日白,说设得几个章子毒得溪芭里鱼虾不生,杂草死绝。08年的洪水漫过情人桥都没淹死鱼。我站在岩炕边,看静静流淌的河水,无不感叹,个性化的年代,得来全不费功夫的昵称:懒弹客,不是一般人都能做到的呢。
离开初恋的那个风月,我老谈,没得空跟男生港白话,缘于在鬼州混。
混有两个样,一种是人模熊样,另种是狗血鬼相,我哪都称不上,只能算是混日子,糊嘴巴。
鬼州莫不好? 好,好的不得了,丈母娘得病睡到鸭板床上,好的不得下地。其实哪里好坏,对门山上火熛山,跟我有个屁相干。
鬼城产煤,靠挖煤挣饭钱,我哪有时干陪人聊天呢?更多是闲得姨妈疼了才陪又老更丑的妇道女论古道今,吹牛皮。呒都是小屁事,发工钱了便踢找一位雌性,吃酒抽烟聊八卦,没心思淡定下来整理悲伤而快乐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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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庸药匠 发表于 2017-12-8 15:17:11 | 显示全部楼层
那年夏天,我毕业做了导游。因为身板柔弱,上山劳苦,领导说她舌头老粗,系带过短,添上头脑笨拙,性格内向,害羞怕丑。导游是靠嘴皮子吃饭,当官的骂我嘴通子浅,脸皮子薄,良心还没受到环境的污染,黑得不够让老板娘满足,没干足十二个月便光荣的下岗失业去放羊了。
那年冬天,父亲跟姨的女人拿了绿本本,分了家产,父亲找到我母亲,可当时正流行“冬日恋歌”。父亲失望的诉落:丫头跟娘一条心,姑娘只是父亲的小背心,带不走青春判逆期的我。
那年春天,我在母亲的鼓励下去了医校,做了一名毕业生。可是好春不常在,滚石不生苔,转业不生财。一毕业等于就是失业,郎中这职当,是越老越七(吃)香,男郎中嘴边无毛,办事不牢,女大夫是头发长,见识短。
过完花季,依靠父亲的官场,我去了某行政部门任文员。那是个轻松衙门,常在收工后去外面打牙祭活动中,我小露了一手,炒菜得方,被伯乐相中,去了大院里负责后勤,专职是洗白菜切白菜腌白菜。可惜好花不常开,没干足三百六十五天,父亲便退了休,我顺利的调入了索七油厂,职务是打酱油,状态是啃老。
那是雨后出彩虹一天,父亲出门远行带我到了西安,看到满山的海棠花,鲜艷夺目,蔚为壮观。我纠缠着父亲要留下,去西城霸上一家院子里学习美容。人挪活,树挪死,总不能让我没有一条活路,不蒸馒头蒸(争)口气,父亲也就同意了。一年后,我生病辞了学,回到家。等到身体好转,去了沿海。母亲职位的升迁,我顺利的进得单位,混入医院。
再后来的几载,因烦事情事自私事生存之事,我出走多处城市。
到过南国之春,百岛之市,冰城,太康墓,客家之都,黄帝的后花园。我说:漂泊除了寂寞就是孤单。这两样东西就象是一个影子,想甩也甩不脱,想丢又丢不掉。
一天夜里我梦见到了神仙,她说只要不在阳光下行走就没有影子;只要妳身板躺着,把影子压在身下,它就完蛋了;只要妳风度翩翩、落落大方,心中灿烂晴天,气宇轩昂,影子就不再威风凛凛了。好一个有道有文化的神仙,让我心诚口服。
醒来我便学着神仙教的去作,逢天阴出门,雨季是我最健康的生长期。天晴时我打伞,结果屋里地板上,柜台上,床底下,厨房里都放有伞。就连大小方便的小屋里也有三把港城的老字号梁苏记伞。长伞短伞花布伞,油伞透明伞塑胶伞,五折伞檀木伞音乐伞应有尽有,只差降落伞和滑翔伞,没钱买的纳米伞了。
有人喜欢玩刀,有人收藏钱票,有人收聚神女图,我就喜欢收藏伞。并且坚信一句名言,“我打着伞去看世界,人家在伞外看我是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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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慈利网手机认证 实名认证 发表于 2017-12-8 15:22:36 | 显示全部楼层
{:1_341:}{:1_341:}又回来了呀?最近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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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  发表于 2017-12-8 1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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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庸药匠 发表于 2017-12-8 15:42:54 | 显示全部楼层
辑 啥个
1 我的出身
我叫阮萍静,家中排行老二,屋里人习惯把儿鼓子叫二包,那么妹坨便是二妹或二丫头。长度165,过的踢。宽:相当的细。凈重48KG。D罩。相当的瘦,这瘦怪我小时候,出生时娘的奶水不足,包谷粥和欢薯筋吃的多,所以生得黄皮寡瘦,同我一般大的男孩子都称呼为黄毛丫头。
这叫法常缠绕我心情不快,原因是出于当时一首带色彩的儿歌。鸡儿小,果儿多,三岁的娃娃会唱歌,唱人牛伢打赤脚”是这首吗?不是不是。
黄毛丫头,睏到饭熟。听到碗响,爬起来乱抢。抢抢个缺碗,吃吃百碗”是这首吗?也不是。
自我感觉良好,一直是个听话懂事的乖孩子,被窝里放屁--能闻(文)能捂(武)倒不是,得用打比方或者隔壁旁边人的话来证实。站真港,呒时候放学回来不是背个背篓扯猪草,便是拿把砍柴刀捡柴,提热澡水。说重的点,人家挑担屎桶,我都有兴致去伸一指给儿,不是说我好事,而是勤快。一大早起来天还只麻麻儿亮就去牵羊放鸡,搭锅上灶,煮饭热猪食。但是呢?经常米罐里没货,就煮几个红薯或洋芋果,最多的是稀饭。为什麽不煮硬饭呢?水平不咋滴,煮的硬饭大多是糊锅巴。
用我老家伙的话说:家中丫头会做饭,锅米做成三样饭,上面硬,中间乱,底下黑得像煤炭
用我奶奶的话港:条丝瓜九道筋,丫头自古是苦根,不等鸡叫就起床,五更做到夜又深,锅巴七完把锅啃,还是饿得两头哼
到底是哪首儿歌?屁股上吊锅铲,不港个清白,有人会吵死我。人都是怕放狠话滴,只好港出来才放个手,就是这一首:
“黄毛丫头,背把挖锄,挖锄一掉,胩里长根毛,毛一扯,长个胞,胞一挤,长个P......”
生成的相,屙成的酱,生男生女均是由爹的小蝌蚪,娘的卵球球决定的,由不得我各儿啊。此歌大多由村里十六七岁男孩子创编,然后授之于年龄小他们的后生子。我每次上学路上只要碰到呒些鬼脑壳,他俺就唱的一片起火,我听得糊死个人,心里起六火,恨不得揣他俺几脚。
又能揍得过谁呢?我的细胳膊细腰兰花小手指,细连宝肚儿细长腿,只能是鸡蛋碰石头,搬起鼻子沾面灰,得不到任何好下场跟香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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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庸药匠 发表于 2017-12-8 15:44:17 | 显示全部楼层
俗话说:写海无边,收手是岸,打住哦,自己是哪块档档片,莫还不清楚?可是俗话又说,开弓没有回头箭!写成是下三烂,就是淫黄禁,岂不痛快。
我奶奶喊婆婆的,劝告道:瞎子吃汤果儿--心里要有数,有好大个脚做好大个鞋,小阮,你只有那么大个技量,并非认为黑鸡母娘下了个白蛋就认为自己长白了,有什么了不起的。是的,家有一老,就是活宝,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于是我歇息了好长时段,不拿笔,不沾纸,也不闻墨练水。
一月一季,一秋一冬,春天里的那个花儿黄,夏日里的那羽蝉夜干浪,我还是写不成一篇定型的模配来。偶尔心血来潮,如同痛经般的提笔写着,好象落雨天背稻草--越背越重,心情也越来越坏。
书上说,人无坚持一事无成,人若无志百事皆空,我不负气啊,说我没坚持我认帐,说我没志,那是不承认的,因为我某私处,真生的有大一个痣,坨坨儿状,一不细心就能摸得到,不疼也不痒。某个夜间,听到满街都是文艺惊艳的情歌,看见满城风声鹤唳的男女,在城市,乡间里荡漾浪漫的激流,勾起我那颗驿动的骚心,于是扬扬洒洒拙笔不断,发在某一些网络小贴子上。几日回过头来一瞅,似程咬金买枞毛扒扒儿,所有朋友的质问都像是搞的不意合。你为甚而写,为谁动情,为哪般的造孽寻了根刨了底?问的我只翻白眼睛,所以又只能草草收场。原来算盘着黄牛儿拉磨子--慢工出细活,但事与愿违了,哎......
结局重要吗?不,过程才是唯一需要的。我又想到男人们要求得来的是性器官的快活,而女子只追求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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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保持着写后的一种心态,若硬是吃了实心的称砣,铁了心的看到最后还想要咒骂我,那俺也是新姑娘打条胩--已经是已经,割了鼻子换面吃,也是不要脸的。你要把俺赶置门外,我是龙王爷下海--巴不得。反正石头放到鸡窝里--混蛋一个,严重一点想要揍人,真要揍,别出手太重,把个鸡丫丫赶下水--莫往死里逼就是。再逼我,再逼我就装死给你看!
西或儿肠子的事,那哪门搞呢?你只能一笑而过或装沉默着。俗话说,人不为已天诛地灭,对自己没利益的闲事,最好少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要把自己弄的头晕脑涨,说不定我真能陪你三天坐,得灾得灾。
过程是辛苦的,心情是愉悦的,此为遵守,是人必得患贱的道理。写着,有时候眼睛皮真的要用棍棍儿撑起哒才行,外面又是一个清新美好的早晨。好想困到个手抽筋,数钱数到个自然醒,呒只是唱雪花儿飘的美事,根本与我没干系。我要吃饭,要挣钱。写写画画只是我一种爱好,吵吵闹闹陪着我的无聊,记记删删是自卑的唠叨。吃自己的饭走自己的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烂板桥。坚信写到尽头必有路,不撞南墙不回头!
但还是招惹了人,讨到了骂。因为故事里,关联到一些真实的情事,偷窥了他人不愿意公开的隐私。
我不是幸运儿,同样不会相信幸运,也从来没幸运过,船迟又遇打头风,屋漏偏逢连夜雨,夜路走多了总会碰上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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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庸药匠 发表于 2017-12-8 15:51:41 | 显示全部楼层
是好是逮,总有人道长论短滴。我回骂她们,“你才广西的呢,壮族也太壮过水平了。”斗不过她们,顶着棉被睡去,先睡心,后睡眼;眼不见,嘴不馋;耳不听,心不烦。
一个人在城市里漂泊着,夜里看无聊的小说,累了就睡。按照书上的话说:城里依旧繁华着,没有春夏秋冬,没有二十四节气,连昼夜也难以分清,各色各样的人永远拥挤在大街小巷里,你吸着我呼出的气,我吸着你呼出的气。过去的人事于人非常非常地疏远,而年轻就在此坠落下去,如一片落叶于冬季的泥地上,眼见着腐烂得只留下一圈再捡也捡不起来的脉网了。
是门的。你信或者信不过,可以左脚踩右脚上试试,因为疼是真实存在的。
我想把过去的情事按照记忆多少与心情的好歹记下来,结果有人会问,“你还是未婚吗?跟我谈讨呒些早熟又严肃的话题。”
我说假如把曾经抹掉一直还孤单着。
招来的是一阵骂,“你装牛逼吧,把牛逼还给牛去,它也要生活。”
我很生气又忧闷,近似要冒绿烟。还有人问,“你是不是个年轻的小女孩,还在不在雪地里卖火柴?”
我告诉他:“肯定一点的我不是大姨,也不出卖什么货品,如果仅仅依赖于年纪一方面,不能代表任何的证据去消除你的疑惑。”
“写的些东西是不是有点太黄太暴力了,不像出自一个年轻女子的笔下。”
“但事实就是门个事实,情况就是门个情况。”暗地里骂,用不上嗷起鸡巴奔上坡,我倒真没在飞机上吹锁呐--调子高呢。
“那你也真是太有才了。”
“什么才?青菜还是白菜或者是萝卜缨子。”
“你太调皮,文字里可以品出一个人的德来。”
是的,女子无才便是德,我想我一定是太缺德了。顺便告诉对方一声,别紧张,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
“其实好多的事都是一个蓼箕,翻过来是个勺箕,港又有哪个高雅的起了呢?陈具茨的二包看戏--台子搭偏哒,就当我这是瞎鸡巴扯淡吧。”
“只要你从这里得到了快乐我会打起敏敏而笑。你喜欢就逮句要得,你不感冒不要紧,我就这么守株待兔着,灯伯伯上街砍肉,过去没看到,回来总会看到的,只要有人吆喝过就知足了。再过这玩意儿又不是人民币,怎么能让人人都喜欢呢?”
煮一锅牛肉少放一点辣椒,炖钵肥肠不加点漱口水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写了删,删了改,写到知羞处,方知艺不精。定不下心来把她写全写完,这种自恋式的苦恋,回收站里都要多次清除垃圾数遍,好生悲观。自知文化不高,脑子短路,公鸡儿下蛋--肚子里没有货啊,就算是怀上了,可能也是个葡萄胎,能不流产?先天性习惯性的不育不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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