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边缘》之打工旅行贵州篇作者/阮萍静

玩慈利网 · 发表于 2014-2-28 21:58:45

　　贵州
　　时间：2014.2.26至离开到下一站　天气：阴多晴少　地点：安顺市大西桥
　　(一)
　　半月前，我在安徽和县的陋室小区出租房里计划逃跑。出哪里?江浙一带上班时间长，吃住可以不理，但心情舒畅的可能性不大。漂泊在外图的是个开心，这点做不到，除非是在将军为难一文钱时，才放下自己的原则和性格。有不少的人喊我去，还认得几个说话相投的老乡，后来老乡也考虑关心不周，他说如果真是落了难，倒是可以到那避风躲雨一阵。第二站是去南昌，我跟那地盘的老大通了话，她说我想的太多了。信心占胜不了决心，我还是没去。
　　去第三站的理由就是我一直没在西北混过，对那方土地充满幻想和美好。曾在梦里对自己说过，有一天会在那方水田找到心理上的平衡。心里有什么底蕴缘份就有多沾染，我选择了去贵州。
　　去之前有个插曲，就是我老混江湖的地方莞城跟我来电，说去那吧，看行情说话。不管是黑猫白猫，捉住老鼠的就是好猫，此话在前几年，我一直坚信是直理，只是没去兑现。我的性格底线不容那般做，于是错过了做暴发户的机缘，但现在没后悔过。
　　在老家呆过十天，酒肉了十一天(一天在路上)，我退步不去东莞了。就在西行时，听到本家人说起现在营销的发家户主全在西方，我担心害怕。怕落入虎穴，不得虎子。于是有兴得到山东的朋友一言，在选择后家的时候，来水泊做好汉。于是我上路了，至少我有个后路，那就是贵州不行，可以北上。
　　凌晨六点钟到安顺站，跟主子们联系，不通。
　　紧张再次来临，我决定自行去贵处，看他们把我咋整。
　　防人之心不可无，结果一大活人，人家也不会把你咋办，再怎么看，我也不像个大老板，最多的是个混混。混混在就职时，是最不让人信任的。害人之心不可有，我自认没做太多亏心事。
　　当到达贵处时，主子一眼认出了俺。在就业时，自找上门的人，都患贱，我不门认为。
　　贵处一不是营销黑暗地，二不是大城区，而是乡下。前面是满片盛开的油菜花，后山是满坡的松树与坟地。一下子被那美丽所陶醉，看到路上行走穿着汉族外服装漂亮的女人，我满足而安于心静。来之则安之。
　　主子潮州人，老大本地人，做官的均是身材高大，胸腹充实。安排住吃，自行打量环境，熟悉人脉。我站在住房的高处往远望，好一片我的梦中家园啊。
　　因为坐了一夜的火车，站着睡很不让人爽快，刚一到此地，主子叫上披上工作衣，上阵坐班。坐也是休息一天，一天就是一天工钱，要是休息一天钱，对下次漂泊不利，于是我选择了上班。
　　刚披上大褂，一老汉拉我就职。言下之意是你的能力让他怎么看?
　　我很认真，也很无助，更多的只是受宠若惊。
　　主子安排上班的时间很轻松，到下班时，接到一活，操作很顺。不顺的是在后面，原来第一个考我能力的老汉，站在风口上，证明他有多优异。问了考了我不少怪胎形式的问题，夸张的美言了我的真实。我知道他说的都是虚假话，但人在屋檐之下。回到房间，四处都是透明的玻璃，我提起箱子，想离开。
　　正在提包而逃，在没有定好路线的情况下，门外站一女子。
　　她是谁，要干什么?我不认得她，她生相慈善，身材在年轻时称为美女，可惜老过花甲。
　　(二)
　　理智告诉我，离开是需要理由的，总得告诉人家或是自己，为什么要离开，这是我漂泊多年的经念。
　　门口站着的是一本地老妇女，她送戴花巾，腰系绣裙，面带微笑问我：“你刚来的吧，吃了中午饭吗，还是热的，就等你一个人了。”她是用本地话语速温和，眼神关切的问我，我点点头，称是刚到的。不可以打击人家对你的热情与关心，我去了食堂。她给我夹了她自己做的臭豆腐和温过的热汤。
　　我望向远山和近处翠绿的树林，金黄的菜儿微风笑逐，心安而动情。
　　她告诉我她是侗族的，家有四儿女，都跟我一般大，均在外地。
　　小儿子在城里添了房，她的男人离世早，她在家挣钱想帮帮小儿子。大媳妇们今年也没时间回来。家里有几亩地她是无力而耕了，于是来这里做了厨房娘。问我如果不合胃口，要直言而道，她加改正。好一个母亲，我开始想念自己山中的老家。
　　饭后去了主子的办公室，他去城里开会未归，我只有等到改天出逃。
　　睡了一个愁思多虑的夜，一早跟主子提辞。他拉来一帮外地而的同事，跟我做工作，来了，心静则安，做满一月再落他乡不迟。
　　我说有人看不顺眼我，不想给他们添麻烦。他们都骂有人在闹团结，有私心的人在哪都混的不是个人样。为了人样，我留下来上班。
　　近下午来一活，是一贫穷老实的妇夫，我想尽心去做。妇夫因为不适应室里的高温空调，差在晕倒在房间里。等我上楼去看望，她们早已转入他处。我受了不少的气话，并非我的水平出了什么错误，而是跟某一些人做好相面礼，更多的是有人要争功表现。
　　我很委曲，坐在一处抽烟不乐。有一老者，劝我快乐是自己的，何苦在意人家的想法呢?只要是自己尽心去做了，就对得起任何人。就算是错误，也会得到理解。我感动好人的多，坏人的少。
　　黄昏，接一大活。
　　大活需要细做，这是对他人的负责，也是对自己良心的一种安慰。
　　但有人出面争功了。
　　有人早已站过我的位置，行驶我该有的能力和权力，我只有选择低调。已是子夜，有人叫起已经半睡半醒的人。心已麻木，何在意他人?我想起少时在家看到门外的标语：看好自己的门，管好自己的人。也许我太出于个人的欲望罢，才惹得一心的不乐。此时很平静，随便他人如何置办。就在我无所谓态度的时候，有人要求我表一个态度，就是此活你有没有能力做，想不想做，做不做的好?
　　我说我能做好，但子夜不做，改到天明时做。对方退让了，我的沉默战胜了小人们的虚伪，低调打破了对方的猜疑。
　　一早工作开展也不是很顺，但总体算成功。因为在不了解对方的情况下，最好少说话，多做事。多尊重好心人的付出。
　　我是决意要表现能力与水平的，但插曲不少。
　　在条件不成熟的时候去操作任何事，都有风险，这种风险没有人愿意担负。但只有底气的人，会去愿意担当，我就是个例子，再不表现，会落的很被动。当我在劝说劝告的包围中时，老大说了一句话。
　　“如果你要退步，那我们再也没有合作下去的机会。”老大是在给我鼓励，也是他自己成功诺言的兑现。我心里清楚我在老大的眼中，极有可能眼屎都不是。
　　我徘徊在楼道上，不知所然。
　　(三)
　　虚伪的包装更多在官场上体现，这对于以出卖劳动力的我来说，根本无所谓。无所谓是需要心态的，对门山上火烧山，关你屁相干。不说人没有义，没德，没爱，我把它们归于漂泊中的根宗。
　　我跟南京的朋友去了个电话，问候一路可好。他说有急事断了我的电，意思很明白，当你混的不好时候，才会想起他。我想解释那是错误的，但好心总有烧乱柴的时候，我无语。
　　回过神来，参加了大活的劳动，一切大顺利多，小顺也有，但成功喜悦之心显于脸孔。
　　喜悦是短暂的，正在阴天绿田的乡间里，想点上一只幸福的烟，接到通知，去某一个岗位顶班。正要问为什么?答：迎接领导检查。
　　那我得去，在份里的事除做完外，更好做好附加的事。
　　领导检查，按大多数人认识，那就是查份里的钱，虽然有些收入钱，落入个人腰包，至少我是眼红了，都只顶个屁用。
　　大门前有一排新修的房子，我没好意思问人家是干什么用的。识字的人都晓得，那是应承上级检查用的。装修不差，室里陈设高档，就是无一人上班，现在就差我坐在那里面，享受短暂了。
　　领导当然底气是足，问得我直翻白眼，我一白眼，人家就高兴。高兴的根子在哪里，谁都知道。主子驱车外出购买礼物或是会宴，在骨节上主子外出，理由是充足的。戏在他人出演，演的好也有破绽，因为世上事没有完美。
　　我明经是在为人民币演戏，倒也轻松很多。我想拍下图片，证明那种丑恶，但后来也就不那般愤世疾俗，傻逼装嫩了。
　　漂泊中，需要容忍宽心，做不到此心，到哪都是怨恨，何必自己打自己的不乐处?刚好在书上看到一长句，说这世道咋跟咋，咋了咋，想抄下来证实此时心态，但又放下。因为看到另一本旅行书中说，苦言都是对别人说起的，何不把快乐拿出，跟人分享。
　　我在他的书上写道：如果有缘会和机会，想会会你的容颜，其实是想问你，你怎么成就了一个仙人的风格?
　　他有职业有特长，有财富有思想，有官运亨通不下台阶的现状，但他选择属于自己的追求人生梦想，而不言他人成功与失败。我不会回复我的留言，我也只想自己对自己安慰着。此种人很多，希望自己更多的时候能看见。有时候我也愤懑的说，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吧。不，我又在一报道中看到，他是个菜农，开着农用车四处周游。那就是快乐吧，不地乎人家官府位置或财富钱多钱少的前提了。
　　外面天气突然变的冷起来，春天早到了，就等花开灿烂，我坐在床头写心中的夏天。
　　不知在此地能漂泊多久，下一站去向何处?心思良久，计划好去山东临沂。
　　早前在晚上跟她联系，问题出在我名字上。她说，欢迎早些随时加入他们的事业。我简单的介绍了自己。她很兴奋，回我话：“你的名字怎么跟我家里人，是同一个名字啊?”
　　我知道自己名字很普通，但在人没有下家漂泊地的时候，有主子能拿出此话题来证明缘份，有些意外。
　　跟屋里的那个混世魔王说，你相信缘份吗?他好似一脸苦笑。性格决定的命运，只在自己阳光时，证明自己价值时，才看到真正的微笑。顺便跟另几友人联系我的现状，他们均用批驳的语言关心我，而自己心中明白，唯有同心一起的人，会在支持。
　　(四)
　　吃
　　相对比，吃的比南京好，比深圳强，除开这两处，我很满足。穿着花衣服的两中年妇女，我叫她们侗族美女。今天烧的是腊肠干炒，重口味，但很过瘾。五菜一汤，小木桶饭，吃多少剩多少，菜自己加。
　　早上米粉，花卷，粥饭换花样着。
　　目前没找到小餐馆，但班后看过菜市场。场上菜肉丰富，听同事讲，紫云县的米粉七块一碗。我问比俺老家都贵，他说都是六盘的煤老板们惹起的，他们发了家，得了财，让穷老百姓不好过。我说不知道媒有多黑。
　　住
　　住是用铁皮盖成的新屋，一人一间，隔音效果较透明，男女一起住。只是辛苦年轻妹妹们了。晚上跟亲爱的煲电话粥，爷儿们可听得清楚，叫做透明爱情了。因为无夫妇共住，听到啪啪的亲昵音可能性不大。
　　洗澡的浴室龙头，真苦，患上了前列腺炎，出水真难为情。没碰上相好的男科医生治治，也许患病是有意的。
　　行
　　出门方便，东往紫云，西去大城市。这为我们的活计创造了生好意，难怪这几天生意强暴。虽然前有一家私营企业，名字叫的响，同济。后家有七眼桥，但这是中段，包括万象。人也要如此，只有做中间的人，总会得好处。
　　玩
　　离此最近的算是黄果树瀑布了。路上的人都抽黄果树烟。
　　要是在南京，除抽南京外，就是中华了，因为离府上有亲近感。要是到湖北，你不抽黄鹤楼，真没劲，到湖南你不抽芙蓉王，会丢大面子。安徽当然是黄山了，东北是长白山，云南算是云烟。我去了的地方，都找一包抽抽，一直不明白，在海口时，为什么抽上了万宝路和希尔顿。
　　红枫湖也不远，但我没懂太多人文历史地理的人，看了也是白看。赤水较远，荔波靠边，遵义更不去了，我祖辈子人没当过红军。说句胡话，就算是爷爷没打过江山，世道还是世道，那一朝人民都得活下去。
　　我不感谢谁伟大过，只感谢生活。
　　梵净山更不去了，俺佛不明白。什么黎平侗乡，觉得能住人就可，管它是什么风格。人也一样，穿什么衣服，还是个人。那些什么浪漫主义情怀，对不懂文化和没钱的人来说，说多了伤神，还不如喝一杯，吃一餐，睡一觉。
　　哪里的历史有多深渊，哪里的人喜欢当大官，对我都不关心。那对何事感冒呢?哪里空气新鲜，草多人为破坏少，山深水清，经济贫富较小，人们诚实厚朴哪里好。原本是大自然的杰作，有人非要圈起来收钱做经济的支柱，那就不剩下快乐了。凡是人为修葺的不来电。
　　(五)
　　很久没用手写日记了，字都很扭曲。
　　下午领导组织开了会，会一完，刚手写日记的思想内容又动摇了，哎，我这屙尿变，比猫儿屁股都变的快。我目前不想离开了，混也混出活路。再次理解自己的逃避法宝了，那便是一出现经期一般的情绪时，我选择逃跑。
　　虽然这次没逃脱，想来下次还会有，如果轮回。
　　株州的小阿哥走了，过年是在这过的哟。他说想家，再也不能来了。我感觉到很受伤，想上前去抱住，可他一点都帅，只是唯一的嫩。
　　刚送走他，说是十二点的火车，晚九点才结算到工资一部分。我开始怀疑装着真诚，蛮着私欲无情--老板的那张嘴脸。如果同样我处在此时，依样无助而接受。阿哥走路的姿势很土气，但霸道，说：“美女，我走了。”
　　“不回来了吗?”我的意思像有些不舍，还没来得及暗恋，就滚出我的视线。
　　他点头没答应。我跑进屋，拿出从奶奶手里带来的咸鸡，一瓶水，一包方便面，屁癫屁癫跟上踢。
　　“阿黑，路上好吃。”我完全是暧昧的味道，希望他一路温暖如春。
　　“美女，你没穿鞋啊?”阿哥一脸受惊样，用种寡妇看痴情郎的眼神看我。“其实你的托鞋很漂亮的。”接着他消失在楼道里，听不清脚步声。我劝告过他，或是打个车，或是叫张摩托，再不过，这么晚，没有车，就叫老板开车送到市区。
　　我只认得他五天，他也不愿意爱谁恨谁。他是后勤部的，在我来第二天下雨的上午，因为上级领导检查，我躲在他的办公室里，才聊过几句。他很含蓄，说是从广州过来，走过两年的江湖。
　　再多的几天，他只是烤着火，看着手机上的电影，没跟我们任何女生有打扰。我想再过几何，一定是男神。
　　每一处都不可以停留太久，只有情感在自己灵魂深处，有良知的人，可以把陌生看成熟悉，无情有恨者，把熟悉人成仇恨。好可怕，人怎么就这样下贱了，我一定不是好人。
　　夜越深，小阿哥正在回家路上，为情，为梦。祝一路开心。
　　其实今天也很自找乐子的。上了街坊，见一酒糟。我问这里的好酒多少价?十二块。门贵的呀，能不能少点啊?没少的，听你是外地人，本地人我还卖十三块十五块呢。
　　怪事，酒老板是本地人。是不是看我是红尘女子，才喜欢说错话的呢?
　　“那我打一斤，尝尝。”酒主眼睛很大很圆，此女子一定失败。
　　他又是洗瓶子，又是拿量杯估量，结果娃哈哈瓶子里发现有点末塑。再倒进酒缸里，重新添了一瓶。我假装糊涂问：“这酒是清亮的吧。”他不理我。
　　回来一尝，说是加入了糯米，应该很香，味道呢?很苦，劲道说是有五十三度，可能不上三十五。
　　我走时发现酒主又坐回贵州特有的烤火桌子上吃酒，酒瓶子上牌子却是瓶装沱牌。
　　这里没有红酒，水果酒，听同事说，所有外面小店卖出价钱的茅苔都是假的。我问有没有女人抽的骄子，说本地不出卖外省烟。
　　道理大叔在网上说，女人不能恋上酒烟，我说先生不问经历，不懂快乐中的苦难。
　　我还是无意间，渴望一种同情，一些悲悯的感染让人敏感，对不起，很多时候把守不住。但努力坚持，独立与孤独，是永衡的低调。
　　男人们都在玩游戏，或是睡了(指那有高血糖高收入的人)，而雌者的我，还在酒中写破日记，也是种快活。今天工作很顺，心情好多，可能晚睡，整理破记。他人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