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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利中篇小说连载——《候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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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一群内心流离失所的孩子,在青春飞扬的季节里演绎了生命中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曾经的“铁姐妹”在都市爱情生活中将上演怎样的争斗?爱上有妇之夫的电台主持宁歌,最后能否获得幸福?一心想当明星的舒娜,能够实现自己的梦想吗?纯真善良的司马青青为携款潜逃的旧情人何承宇又付出了什么?在邂逅有着天籁之音的卓越后,青青的命运又有了怎样的转变?通过网络与青青合作写书并出版《香水百合》的写手,究竟又暗藏什么玄机?现实中为何会惊现与书中雷同的主人公与情节?青青这只曾经漂泊着孤单着的城市“候鸟”,最终会有怎样的归宿?
第一章漂泊的候鸟青青
1
何承宇打电话给我时,我正在房间里闷得发慌。
“青青,我过几天就回来了,有没有想我呢?”他语调低缓,极其温柔。
令我惊奇的是,我居然不想回答他的问题,而以往,我都十分地期盼他早些回来。这也许是由于搬家让我太累了吧。我叹了一口气挂断了电话。
我是二十天前搬到这里的。房子里的设施一应俱全。我有一台伴我多年的便携式收音机,可只有在晚上它的声音才会变得清晰。我喜欢用它来收听宁歌的节目。而其他大把的时间,都被我荒废在睡觉和发呆里。
这套三室一厅的房子,应该是七十年代的建筑产物。客厅不到十平米,两间卧室却足有客厅的三个大。另一间客房也比客厅稍大。房子是X大学的职工宿舍楼。X大学是一所有名的军事院校,管制得相当严格,周边无任何商店或娱乐场所,若想去最近的超市买东西也得出学校后一公里之外。
宁歌的父母是这所学校的教授,只是现已退休,住在市内繁华地段购买的复式房子中享福去了。
来这个城市四年了,依然居无定所。承宇曾对我说,青青你真的像只候鸟,总是在迁徒。我摇摇头,候鸟一年才迁一次,而我差不多几个月就要“换窝”了。宁歌笑着说,青青,你不是在找房子就是在搬家的途中。我自嘲道,我要尽最快的速度住遍长沙,这样我才能更准确地了解这个城市的文化。承宇曾歉疚地说,青青,对不起。我应该努力挣钱,以后让你住最好的房子,过上最幸福的日子,我们会有最温暖的家。
2
一个多月前,我还住在W家岭。那天晚上,老房东突然到访,他用不容商量的口吻说,我这房子得装修一下,再租个好价钱了。我不满地嚷,这么偏僻的地方租个五百多块钱就已经很不错了,况且你二室一厅的房子面积才五十几个平方。他点燃了一根烟,我被呛得连连咳嗽。他哼了一声笑道,丫头,你懂什么,芙蓉路现在修得这么好,这里的地都增值了呢!你没看房价天天涨啊?
我在心里愤愤不平,说实在的,我真看不起那些专靠吃租的本地人。他们整天忙于麻将事业,坐吃房租。难怪前不久某报纸上有人总结出了一个结论:长沙的有钱人都不是本地人。这话说得一点不错。据我这么多年租房生涯得出的经验看,的确本地人大部分都不思进取,整天还专门欺负外地人。长沙的方言也是出奇地难听,比如一句“怎么了” 的亲切问候,在他们口里竟然就成了不耐烦的甚至是有点凶狠意味的“何解恼?”。
我眯起眼睛细细地打量着面前的这位五十岁左右的房东。一副典型的小市民样子。他不住地抽烟,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以前隐约听他提起过,他本是这里的菜农,后来政府征收土地建了这个小区,他便分得了这一套房子,并获得了一大笔补偿金。从前他还辛辛苦苦地种菜卖菜,征收后他就干脆用一部分补偿费在小区内开了个麻将馆,据说现在生意好得吓人。更让他骄傲的是,他的麻将馆后继有人了,“事业继承者”就是他那初中都未毕业的儿子。这儿子也是个地道的商人,现在连他父亲去麻将馆里打牌也要收费。房东谈起来间或骂他几句,但更多的时候好像还是自豪。他总认为这样的儿子很有经济头脑,有出息。现在他唯一的正常收入就是这套房子的租金了,所以他得在这上面另打主意。
“无论如何,这房子目前是不租了。还有三天到期。”老房东从沙发上站起来,灭掉了烟头。
“你不能这样吧?三天?要我去哪找房?”我焦急又有些恼火地厉声问道。
“我哪管得了那么多,你自己看着办吧。”他打开门走出去。
“该死!”我恨恨地骂道。我左思右想,终于决定还是沿用老办法——四处张贴求租信息。
我在家里写了几十张求租的纸条,准备晚上趁天黑贴出去,不然被城管抓到了还得罚款呢。
我拿着一叠的求租纸条刚准备出门,手机就响了,是宁歌打来的电话。
“在哪呢?我找你有点急事。”她在电话里上气不接下气似的。
“什么事?” 听到她那焦急的语气,我吃了一惊,连忙紧张地问。
“你以前写了一篇有关王菲音乐评论的文章,是不是?”
我略微回想了一下,因为我对这篇文章印象较深,我还记得那里面的部分内容呢。于是我说道:“哦,我想起来了,是有一篇。怎么了?”
“那篇文章在哪里?我现在就要。”
“在家里。你要用它做什么?”我好奇地问道。
“那你在家里等我啊!我马上过来。”她匆匆挂断了电话。
我只好放下手中的纸条,翻箱倒柜去找那篇文章。
我从小就非常热爱写作。从8岁开始就每天记日记,经常写一些小说、散文或评论。偶尔投稿会有收获。
十分钟后,我终于找到了那篇文章,它静静地躺在一个灰色的文件夹里。在我所熟悉的流行女歌手里面,我最欣赏的就是王菲了。她的每一首歌都能深深地触动我那颗多愁善感的心。无论是《执迷不悔》、《棋子》或是《流年》都是我心中永恒的经典。我轻轻地把它从文件夹里抽出来,已是两年前的文字了,纸张已有些发黄。
我静静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她。
宁歌大约在五分钟后赶到。
门铃响起,我起身打开了房间的门。
她一进门就急急地问道:“稿子呢?”
我把文章递给她:“在这里。怎么这么急?”
“谢谢了!我先走了,要赶着上节目!”她转身就走。
关上门后,我坐在客厅里直发愣。呆了半天,才想起眼下最紧要的就是把求租信息贴出去。便拿了那些纸张,又从房里里搜罗到了半瓶胶水走出去。贴纸条难不倒我,我已记不清这是我第几次为租房劳累奔波了。
3
四年的大学生涯,我不知道自己收获了些什么。我学的尽是一些无聊透顶的秘书学等专业课程,一看见书就直想骂人。幸而有宁歌和舒娜的陪伴,才不至于休学。她们俩是我的室友,我们几个无论去哪个地方都是三人行。直到大三时,我也开始交了男朋友,我们仨才“各自为战”了。虽然后来,也曾有过“六人行”的大队伍,但感觉不如以前好了。
宁歌是个恬静的女孩。一袭飘逸的长发披肩,水汪汪的大眼睛,白得透明的皮肤,瘦削高挑的身材,惹人怜爱。才进大学时就有不少男士穷追不舍,但宁小姐自恃清高,直到大四那年才交了一个外校的中文系男友,毕业时就各奔东西了。
舒娜是那种热情似火的女孩,她浑身上下都洋溢着青春的活力。如果说宁歌是“静”型女生,那舒娜是毫无疑问的“动”。大学时爱留俏皮的短发,毕业时赶时髦把头发留得稍长些烫成了大波,让我羡慕不已。我一直都期待自己有一头乌黑蓬松的卷发,就像电影中的舒淇一样,顾盼之间,可令双目生辉。舒娜是个开放的女孩,常玩“女追男”的游戏,大学四年,她几乎是一期换一个男友,是学校里有名的“时尚一族”。她最有名的格言是:男友如衣服,多选才知道哪件好。
我既没有宁歌的温柔娴静,也没有舒娜的热情奔放,我是那种“时静时动”的女孩。我这种矛盾的性格常令周围的人摸不着头脑。何承宇是我读大二时参加联谊会认识的,他追了我一年我才答应做他女友试试。这一试不要紧,如今已经和他谈了四年了。舒娜经常嘲笑我说,青青,恐怕世界上最后一个痴情女人就是你了。这时宁歌一般就会笑着说,那青青才幸福呢!
我毕业后一直在尚卫医药公司上班,做办公室文秘工作。何承宇比我来得早,因为他先我一年毕业。他在这家医药公司负责开发湘中地区的大型医院。业务做得还不错,只是我们很少呆在一起。
“青青,别怪我没提醒你,分开时间长了,总容易出问题的。”舒娜这样对我说已不下十次。
而我每次都开玩笑:“是担心我出问题,还是他会出问题?”
“哎,你是天底下最单纯的人了。小心为妙喔!”舒娜刮着我的鼻子笑。
我摇摇头,不由得想起一句古诗: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第二章 邂逅天籁之音
4
今天是第三天上午了。房东给我的最后期限到了,而我的房子还没有着落。
有人敲门。一定是该死的房东来催我了。我干脆假装没听见。
躲进卧室,电话响了。是宁歌。
我压低声音说:“我在躲债,说话声音小点。”
她吃了一惊问道:“你在哪?我来还你文稿。”
我轻声说:“在家里。房东又来催我了。”
她噗嗤笑了:“我现在就在你家外面,快开门吧!”
我忐忑不安地打开门,看到她穿着一条米黄色的长裙正站在门口。
她坐下来,我递给她一杯茶。她轻轻抿了一小口,然而微笑着告诉我:“你知道吗?台里的编辑很欣赏你呢。你的文笔很好,他们派我来说服你为我们写稿。”
“要我为你们写稿?”我惊讶地问,“可是我哪有时间?”
宁歌拉着我的手道:“每周一篇就够了,不会占用你太多的时间,再说,你自己不也常常进行业余创作吗?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你不是一直期待成为一名作家吗?”
“可是……”
“青青,没那么多‘可是’了。对了,这是稿费!”她递给我一个信封。
我正准备去接,她又突然收了回去:“第一笔稿费请客吧,等会我们一起去吃午饭!”
我笑笑说:“好啊!”
她环顾了一下我的房间,突然问道:“你刚刚在电话里说躲债,你欠了很多钱吗?”
我叹了口气道:“房子下午到期,现在还不知道要搬到哪里去!”
“什么意思?你没有地方住了吗?那怎么办?”她紧张地问道。
“呵呵,下午会有人打电话来也不一定。”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你跟我去住好不好?反正我爸爸他们前些天刚好搬到市里去住了,我一个人住着也挺无聊的。”宁歌想了想说。
“那怎么行呀?还是再等等看,天无绝人之路。”我装作毫不在意。
“青青,如果那样,我们就能像上大学时一样住在一起——感觉会有多好!难道你不愿意吗?”
“不是我不愿意,我不希望……”我望着她说。
宁歌孩子般地笑了:“我知道了,我每个月一样收你房租的!”
我将信将疑:“真的?那我就考虑跟你住了。”
“还要考虑呀?给我一个与作家同住的机会嘛!”宁歌搂着我的脖子撒娇似地说。
5
和宁歌吃完饭,已是下午两点多了。
我整理了一下行李并找了一个搬家公司。宁歌的住房与我这儿距离并不很远。当我们正将行李搬到车上的时候,我接到了几天来第一个打来的出租电话。
“你是要租房子吗?合租可以吗?”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天啦!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动听的声音!我将手机贴在耳边,半天才反应过来。“是的,哦,不是!”平日说起话来滔滔不绝的我竟然显得有些语无伦次。
“什么?”他显然是被我的话弄糊涂了。
“我刚刚找到了房子,谢谢!”我终于“恢复”了理智。
他用略带失望的语气轻声说:“那祝你好运,再见吧!”
我挂上电话,看了一下他的手机号码,尾号居然是我的生日:1206。
6
宁歌每天都是下午去上班,很晚才回来。而我是固定的朝九晚六模式。
周末,公司开月度总结大会,何承宇回来了。
“青青,我真是想死你了。你知道吗?这次我的回款排到了第二位呢!”下班离开办公室后,他在路上捧着我的脸大声说。
“这可是在大街上呢。”我推开他的手,往前走着。
“你现在住宁歌那里怎么样?”他问道。
“等会去看就知道了。”
“等一下得去酒店,肖总说还有事情跟我们商量。”他略显无奈地说。
我没好气地说:“我知道,你们几个又要在一起打麻将了。每次一回来就是赌—赌—赌!”
“青青,你别生气嘛。公司真的有事要找我们。”他看了看表说,“时间快到了,我得先去了,你自己吃晚饭吧!”
宁歌这时候已经上班去了。我可不想回去后一个人呆在冷冷清清的房子里。
于是我一个人在街上晃悠了两小时。正准备回去的时候,突然接到一个奇怪的电话:“你是司马青青吗?我是舒娜的朋友,你能过来一下吗?”
舒娜的朋友?是哪位呢?我记得上一次见到她的男朋友是姓吴。
“你是吴先生吗?有什么事?”
“我是欧阳海。舒娜现在在医院里!”他急急地说。
医院?她出了什么事吗?
他报给我医院的地址,是A市第三医院。我十分钟就赶到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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