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慈利羊角山上的橘园老板

　　近日天气晴好，于是和朋友相约，准备一起骑上电瓶车秋游羊角山。一是可以看看引赵入城项目进展到哪里了，二是沿途观风赏景，看看羊角山的橘子长得好不好，遇到好的橘子可以就近找老板买几斤尝尝鲜。

　　我们先是沿公路盘山而上，看到引赵入城项目好像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路上个别地段还有挖机在整理填埋土方，通往大庄的那个山洞前的水泥路也已经打好了。路边的橘树很多，挂满了金黄的果子。但看起来个头都不是很大，盲猜会比较酸，也没有顺手摘橘的冲动。

　　回来路上，看到路边搭了一个大棚，棚里整齐码放着几百筐的橘子。有十来个人忙上忙下的在收橘子。橘农坐在拖拉机上，工作人员正把一筐筐的带着枝叶的橘子倒在工作台上，另一批人负责分拣、装筐、过秤。

　　我忙下车上前，装作很熟的样子，跟一个橘农打招呼：老板，今年橘子又丰收了哇，现在卖的多少钱一斤？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说， 1块6一斤。

　　我捏了捏他车上的橘子，很内行的表示：果果比较小，想买点个头大的，可以挑不？

　　他说，这都是我们摘好的。想挑，那你得自己去山上摘，过秤也是1块6。

　　我问他，今年干了个把月，橘子减产严重不？

　　他兴趣一下就来了，欠身问道：你是记者？

　　我忙说，不是不是，我是做网站的，叫玩慈利网。今天和朋友过来玩玩，看你们在收橘子，所以问问。

　　他叹了口气，说：是啊，今年干到了，收成不好，只有往年的4、5成。但价格还可以，从树上摘下来卖，1块6一斤，像去年就只有8毛、1块的样子。

　　我说，今天旱情的确蛮严重，我老家就有很多树干死了。你们橘园受的影响大不大，有没有成片干死的情况？

　　他说，成片干死倒没怎么见到，不过在自己的橘园，平均起来大约1亩地有十几蔸树干死了。

　　我说，那看起来还不是特别严重啊，今年1亩地能不能收3000斤果？

　　他爱人在旁边插话说， 3000斤那肯定不止，今年每亩大概有个5、6000斤的样子。

　　我说，那可以啊，算平均每亩6000斤的话，按照今年的行情，基本1亩能收个万把块钱吧？

　　他摇了摇头，说不能那样算。还要肥料啊、农药啊、人工啊这些开支很大，像某某复合肥1包都涨到200多了。

　　我说，那如果不算人工，就算肥料、农药这些，一亩橘树平均成本大约要到多少？

　　他思考了一下，说：每亩成本大概要1、2000块钱吧？

　　我哈哈一笑，说：你看，果子1亩能卖万把块，你成本1亩2000块，每亩不还是有好几千的差额嘛。

　　他笑着说，哈哈哈哈，那也不能那么算，今年只能说保本。

　　我心想，这个老板，看来他对我有所保留。于是我换了话题，问他，你贵姓？今年搞了多少亩的橘园呢？

　　他说，我姓田，橘园大约有个1、20亩的样子吧。

　　我说那恭喜你啊，今年20万基本上已经到手了哈。然后指着那些卸货装筐过秤的人问他，请人装筐，1天要多少工钱呢？

　　他看了看，说：应该是100多吧，不是我请的，是经销商请的。

　　我问他：经销商过来买橘子，1块6一斤，你们只负责把橘子摘下来送到路边棚里过秤就行了？

　　他说，是这样的呢。

　　我问，那你一天能下多少斤橘子？

　　他指了指他爱人说：就我们2个，一天能收个2、3000斤。

　　我又问，那你们搞橘园，经销商有没有参与？比如提供苗子、肥料、技术之类的？

　　他摇摇头说，没有呢，只是收橘子的时候有合作，其他都是我们自己搞的。

　　我问，那卖橘子的钱，回款快不？会不会有经销商拉走橘子了跑路的情况？

　　他非常肯定的说，回款没问题，很快的。

　　据我猜测，可能是他们交了橘子后，马上就能拿到现款，不过这个猜测没向他确认。

　　我又问他，现在搞农村振兴，像今年这么干旱，橘子收成又不好，政府会不会考虑到你们的难处，给你们发点补贴？

　　他莞尔一笑，笑得很妖娆，说：这个不知道，也没做太大指望。

　　哈哈哈，我尬笑三声，转移话题问他：新闻上经常看到什么果蝇虫病，就是橘子长蛆的那种，像羊角山这边的橘子有没有这种情况？

　　他爱人再次抢答成功：你也知道这个啊？听说别的地方有，不过我们这边没有蝇虫呢。